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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新闻

走进至公堂—甘肃重塑百年科举场所

2015年05月22日

撩开百岁至公堂神秘面纱

一座古建筑都是一段厚重的历史,每一个老地名都是一片深沉的记忆。在中国,有人知道兰州大学,却很少有人记得甘肃贡院;在甘肃,有人知道西关十字,却很少有人知道至公堂。在繁华的西关商圈以西、以至公堂为中心的部位,还有一条叫萃英门的老街名。

历史的风雨剥蚀中,在拆迁的动力铲车步步逼近时,那些历经沧桑的老建筑,那些饱含记忆的老地名,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近日,随着至公堂修缮工程的开工,这个沉寂了一个世纪且屡遭劫难的唯一幸存的古老殿堂,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走进被人忘却的至公堂系列报道之一

一段百年的兰州历史,正在被世人所遗忘,一所高等学府的起源地,湮没在了繁华的闹市区。至公堂,这座曾为清代贡院乡试取舍重地、左宗棠亲笔题匾的古建筑,经历了世纪的风雨与拆迁的劫难后,近日得到辖区主管单位(兰大二院)的重视。今天,就让我们随着修缮工程的进展,一同走进这座古老建筑,去撩开它神秘的面纱,去关注它未来的命运。

被人遗忘的至公堂

这几乎是一处被人遗忘了的古老建筑——至公堂,曾为清朝年间贡院乡试的取舍重地、兰州大学的前身,在经历了百年的风雨剥蚀后,这个拆迁潮流下的劫后余生者,终于有幸得到了工匠们的重视。“他们是永靖古建公司的匠人们,正在维修至公堂。”保安老梁说。至公堂一侧的平房就是保安的值班室,平时,这座高大庄严的古建筑紧锁着双扇木门,有些阴冷。粗壮的槐树和零乱而又枝叶茂密的松树,以及顽强的牵牛花等,将这座气势恢弘的古建筑重重包围。至公堂和堂前绿树以及杂草被一米来高、底漆斑驳的铁栏杆围住,中间形成了一段绿荫披拂的甬道,供人进出。

走近至公堂,这座高大的堂屋,记录着沧桑的门板和被历史湮灭但依然可辩的大梁彩绘,门廊里黑枯而沧桑的的那些雕梁画栋以及风韵犹存的黝黑檐头,仿佛都将人带入那古老而高雅的世界。泛黄的檐角椽梢以及木质的刻花窗棂,还有人字架屋梁坚固而灵巧。观其外部,至公堂的主体是完好的,几年前在一场大风中坍塌的房顶后脊已被修复。它的后墙外则凌乱地堆放着青色方砖,还有被泥土弄脏的青筒瓦。

说起今天的兰州大学或者它的第二附属医院,几乎无人不知,但要是提起至公堂来,相信没有多少年轻人会知道。这座处在医院大院中心的古老建筑,经历了一个世纪的风雨后,如今像一位垂垂暮年的老人,在默默地倾诉着过往的沧桑。患者和家属们时常三三两两地坐在围栏上聊天,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至公堂,现在是兰大二院的会议室,有时也客串护士们的俱乐部。一位老者说:“这里曾有宝贵的清代古建筑群,但后来为了建这个门诊楼(正在新建的门诊大楼)都拆了。”他说,这栋楼底下就是过去的甘肃制造局。“拆除文物是违法的,但当时的领导拍板了,谁也阻拦不住!”这位兰大二院退休好几年的老医生感慨万端。

再往东,与至公堂紧邻着一排低矮的红砖房,以北则是楼层并不高的家属区,居住的大都是本院职工家属。再往东还有一个形似至公堂般高大威严的古建筑物,墙壁和柱子的颜色更显陈旧,有的地方裂开了二指宽的缝子。芨芨草爬满了房顶,钢筋拧成的门栓上挂着一把锈蚀的大铁锁。门前堆满着各种废旧建筑材料,还有一面红色底漆的大鼓。隔着宽宽的门板裂缝,可以看到里面的木头和屋架,还有几张破旧的桌子等。尽管上面没有标志和文字记录,但据长期研究兰州地方史志的邓明先生说,这个古建筑的名字叫衡鉴堂。

修缮工作存在诸多困难

至公堂的命运,不仅是热衷文物保护的有志之士所牵挂的。作为兰大二院后勤部长的张廷华先生,也一直情系着这座古老的建筑。此番修缮至公堂,他和同事们忙活了好几个月,打报告,筹资金,查资料,请专家,上周才托付给永靖古建公司的工程师们。“至公堂由于年久失修,多处坍塌渗水。几年前我们就多次向兰州市文物局打过报告,目的就是想争取一些资金修缮这些剩下的古建筑”。让张廷华等热爱古建筑保护的同仁们遗憾的是,由于各方因素,资金问题一直无法解决。上个世纪90年代,医院曾投入了40多万元资金对至公堂先后进行了三次修缮。医院已经尽了力了,有关修缮规划也早就向上级文物保护单位作了报告,张廷华有些无奈地说。

“据我们知道,规划已经通过了文物局的审核。”张廷华表示,至公堂作为兰州市的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作为历史文化遗产,理应得到很好的保护。“目前因为存在资金不足的问题,以我们的力量,只能对至公堂坍塌的部位做初步的修缮”。令他们痛心的是,无力恢复至公堂后面的那座老建筑衡鉴堂。由于衡鉴堂坍塌的严重,需要很大的资金和技术力量,但至于需要的数额,暂时还无法估算。“只能是下一步的规划了”,张廷华叹息道。此次修缮至公堂医院筹集了3万多元资金,永靖古建公司的工人们7月初期就开始动工维修。以兰大二院总务科长孙建华的估计,30人的施工队伍正常工作,月底就可竣工。

采访的当天上午,记者正好见到了正在至公堂墙角处抹灰的工人杨建斌。他们已经从房顶转移到了下面,房顶后脊已经修缮完毕。这位30多岁的汉子对古建筑的修缮是很有经验的。“一方面不能破坏,有的构件由于年代久远风吹日晒,很容易损坏的;另一方面还要做到修旧如旧,这样才有文化的意义,才具有文物的价值”。他边干活边与记者闲聊了起来。在至公堂房顶后脊处,以前坍塌的一段已经修缮完毕。有些遗憾的是,房顶破损的瓦片还是很多,墙角处渗漏的泥水污迹斑斑,使得青色条砖筒瓦早已面目不再青。

走进记忆中的至公堂系列报道之二

从至公堂走出的进士们 梦想在这里实现

要了解至公堂,我们得先从甘肃举院说起。我们知道,在我国经历了一千三百多年的科举制度,是封建王朝选拔官吏的一种考试制度,也是古代读书人进入仕途的途径,由于受当时清廷种种因素的制约,使得众多的甘肃以及青海、宁夏士子无法实现报负。据史料载,同治年间(1862一1874),时任陕甘总督的左宗棠看到这种状况后,立即上书清廷,请求在兰设立贡院,朝廷批准后于光绪元年(1875年)甘肃贡院落成,址在今兰大二院内。始于隋代,唐时承袭隋制全面推行的科举制度,以后各代朝廷都沿用不废,明、清两代科举考试制度日臻完善,至光绪二十八年(1902年)才停止了科举制度。而这种科举考试主要有院试、乡试、会试三级构成,第二级考试为乡试,该级考试每三年举行一次,考期一般在秋季,故乡试又叫“秋闱”。考试地点常设在省城,乡试考中者称“举人”,乡试的考试场所因此叫举院,是生员、贡生、监生、荫生等士子参加乡试、考取举人的场所。在清光绪以前,甘陕合闱,两省士子均去设在西安的陕西举院参加乡试。因为当时的甘肃省辖今宁夏、青海河湟地区、新疆乌鲁木齐、哈密一带以及今甘肃全省,由于地域辽阔,路途遥远,当时的交通非常不便,加之考试花费较大,大多读书人又家境贫寒,拿不出盘缠。这样使甘肃有资格参加乡试的士子,只有十之一二有能力费巨资到西安参加乡试。绝大多数的甘肃士子虽皓首穷经,饱读诗书,却始终无力参加乡试,只能终老乡野,抱憾而死。这种况状,对甘肃士子极不公平,既制约了他们通过科考入仕的机会,也严重影响了清廷在甘肃延揽人才的政治策略在甘肃的执行。看到这种情况,作为当时陕甘总督的左宗棠,请求甘肃乡试与陕西分闱的奏请得到了清廷的批准。光绪元年(1875年)由刑部主事腾烜、道台曹炯主持向全省各地募银51万余两,在兰州城西北角海家滩(今兰大二院)建成甘肃举院。今天,我们无法想象当年那些士子们千里迢迢应试的激动,或者内心深处对修建举院的官员们的感激之情。后来在光绪十一年(1885年)任陕甘总督的谭钟麟先生,再次增修了甘肃举院,这给当时甘肃士子参加乡试带来了更大的便利。

甘肃举院的主体

今天,站在兰大二院的行政楼顶部鸟瞰残存的至公堂,它只不过是绿树掩映下的一座普通古建筑而已。在外部装潢甚美的水泥楼林映衬下,它显得太不起眼了。翻阅历史资料我们发现,《甘肃新通志》记载着,当年的甘肃举院坐东向西,东西约300米,南北约467米,外筑城垣,内建棘围。西南角开贡院门,进门北行为大门,大门左右两侧设点名厅和搜拣厅。进大门,自西朝东,沿中轴线分布有龙门、明远楼、至公堂、观成堂、衡鉴堂、雍门、录榜所。明远楼两侧建南北号房,一次可容纳4000名考生参加考试。至公堂南北分设监临总督署、提调道署、监视道署、对读所、誊录所、弥封所、收掌所等。至公堂后为穿廊,穿廊两侧为走廊,中间穿廊紧接内帘门,门左为内收掌署,门右为内监试署。观成堂左为北衡文署,右为南衡文署。衡鉴堂前为北五房和南五房,堂后设有栅栏,中立牌坊一座,栅栏内南侧为执事厅,北为受卷所。举院建筑群布局合理,结构严谨,气势恢弘,可谓兰州一时之人文胜景。至公堂其实是兰州大学最初的阅览室,其历史可追溯到1909年,1913年以清代贡院遗留的“观成堂”为书库,“至公堂”为阅览室,1946年以后修建二层独立馆舍一座,名曰“积石堂”。

今天的至公堂则是兰大二院的大礼堂,而相距不远的衡鉴堂则处境悲惨。曾在兰州市的土地规划中,以这处堂院的中心为界,分划给二院及甘肃化工机械厂,一处古迹被“破了肚”,保护自然也就无从谈起。如今的衡鉴堂已成了一个堆放物品的仓库,部分已经坍塌,它靠南的墙被一道砖墙一分为二。据兰州市地方志办公室副主任邓明先生说,衡鉴堂与至公堂、观成堂这3座古建筑是清代甘肃举院具有代表性的部分遗存。

从史料记载看,至公堂为甘肃举院的中心建筑,是监临(用大员监临,以纠察关防总摄闱场事务)、外帘官(在考场提调监试的官员)办公的处所。建筑制式为十三檩五脊悬山顶,面阔七间21.7米,进深12米,青砖砌五花山墙,琉璃筒瓦屋面。前檐下悬挂青底金字巨匾一块,上面是左宗棠先生用行楷篆刻的“至公堂”匾额,上款镌写“光绪元年孟秋月吉日”及阴文小篆“千古大文章”压角印;下款刻“钦差大臣太子太保东阁大学士陕甘总督一等恪靖伯加一等轻车都尉左宗棠书”刻阴文小篆“左宗棠”及阳文“东宫太保恪靖伯”两方印。堂内金柱悬挂左宗棠撰写的:“共赏万余卷奇文,远撷紫芝,近搴朱草;重寻五十年旧事,一攀丹桂,三趁黄槐。”楹联。今天无论至公堂的匾额还是金柱上的对联在风吹日晒下,变得模糊不清。据史料载,明远楼为举院又一标志性建筑,高三层,全木结构,用于监临、监试、巡察官员登楼眺望考场内外形势,居高临下的稽察士子有无私相往来,及执役人等有无传递关通之弊。1919年刘尔炘将明远楼移至五泉山,改名为万渊阁,今已成五泉公园一景。

走出至公堂的人才

今天的兰大二院,旧时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甘肃文化名人荟萃之地。在这里不得不提的是,距离西关十字不远,也就是今天的兰大二院才是真正的萃英门,它得名也正在于此。1928年4月,时任甘肃省主席的刘郁芬,在原政法专门学校(甘肃举院)的基础上成立了兰州中山大学,并取“人文荟萃”之意,亲手书写门额:“萃英门”(萃英门于建国后因城市建设已被拆除),现在的萃英门只是一条普通的街名而已,其东起西关十字西口,西行止解放门外北侧。也就是今天兰大二院门前的街道,再向北折至滨河东路白云观东侧止。

清廷陕甘分闱和甘肃举院的兴建,为当时朝廷选拔了大量的优秀人才,对促进兰州乃至甘肃的科举考试,开启了甘肃一时之文气,对甘肃文化教育事业起了积极的促进作用。光绪元年(1875年)秋,在新建成的甘肃贡院里进行了陕甘分闱后的第一次乡试,应试者三千人,青年才俊安维峻中解元,光绪六年(1880年)考中进士,传为一时佳话。光绪二年(1876年)左宗棠又奏准清廷允许甘肃每科增加10名举人,自此每科乡试,甘肃可考取40名举人。此后,从光绪六年(1880年)至二十九年(1903年)甘肃举院共选取646名举人赴京参加会试,考中进士116名,其中兰州地区考中31名进士,特别是光绪十八年壬辰科有同榜进士柴朴、孙尚仁、王树中、刘积义等4人,光绪二年的丙子恩科、光绪三年的丁丑科、光绪六年的庚辰科、光绪二十年的甲午科、光绪二十四年的戊戌科、光绪二十九年的癸卯科,以上每科都有3名兰州进士荣登皇榜,这在全国来说都是少见的。对地处西陲的兰州来说,取得如此成绩实属不易。在这些兰州进士中,既有抵御外敌以身殉国的颜履敬,以死谏诤的御史吴可读,“文坛泰斗”张国常,一代名医秦霖熙,兰州翰林、五泉山人刘尔炘,也有积极参与“公车上书”的王世相等一批与时俱进的精英人物。同时,陕甘分闱和甘肃举院建立后兴起的大批兰州籍科举人物,在典籍整理研究、文学创作、学术的交流传播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为弘扬甘肃优秀传统文化做出了积极贡献。因为在古代,科举制度决定着一切,一个人要实现自己的远大报负,必然要通过科举考试的途径来实现。无论升官还是发财,这是读书人进入仕途的唯一途径。为了甘肃、青海、宁夏的秀才们就近考试,省去盘缠路费,免去长途跋涉的劳苦就近实现自己的梦想,在这里设立了举院,增加了举人的名额,同时许多读书人因此有了实现梦想的机会。因此,说甘肃举院推动了甘肃文化教育事业的发展,造就了一大批文化名人一点也不夸张。

走进记忆中的至公堂系列报道之三

旧时,由于受经济和交通的制约,许多学子们无法实现自己的寒窗梦。但科举考试在一定程度上保证了士子们的前程。在规模宏大、雄伟壮观的甘肃举院里,从光绪元年到29年共选取了681名举人,赴京会试,至光绪30年共考中进士116名。这些知识分子的大无畏精神,以及忧国忧民的拳拳赤子之心永载史册。今天,请看看他们的故事。

公车上书61名甘肃举人

公元1880年,出生于甘肃秦安县的安维峻中为进士,时年已经26岁的他,选翰林院庶士,39岁任福建道监察御。这个性情耿直,不阿权贵的小伙子被左宗棠看中,新建举院第一次乡试时,思贤若渴的左宗棠以监临身份入闱,在至公堂监察考试时曾在月光下散步,还为安维峻仰天默祷。

安维峻成为第一名解元时,左宗棠欣然大笑,为自己的眼力,更为至公堂有这样的才子而感到欣慰。后来在左宗棠和老师吴可读的教诲下,安维峻不负众望,成为名震清廷的国家栋梁。

中日甲午之战前夕,支持光绪皇帝为首的主战派,连续上疏六十五道,最著名的是《清诛李鸿章疏》,1894年《请明诏讨倭法》。安维峻之上疏声震京都,却因言获罪,被革职发配张家口军台。京城时人以“陇上铁汉”四字相赠,大刀王五及京城应考文人为之送行。1899年后,安维峻主讲陇西南安书院,在家乡办学,辛亥革命中任京师大学堂总教习。总纂有《甘肃新通志》(100卷),著《谏垣存稿》、《望云山房讨集》等5部。

我们知道,19世纪末的中国,朝野动荡,人心惶惶。起于1894年的甲午战争尚未结束,在京参加进士选拔会试的举子们,心头都笼罩着阴云。当他们听到清廷主和派首领慈禧太后派往日本求和的李鸿章在日本马关签订了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后,群情激愤,立即进行了请愿活动。这就是“公车上书”活动,来自全国有十六省的应试举人603人在上面签了名。

实际上,早在这前一年,正在福建道监察御任上的安维峻在短短六个月时间里,就上呈有关甲午战争的奏疏41份。“公车上书”事件中,甘肃有61名举人联名上书。甘肃知识分子这种大无畏精神,这种忧国忧民的拳拳赤子之心因为这个不屈不挠的抗争而永载史册。

蜡烛耽误了状元路

民间传说中与状元失之交臂的是秦霖熙,是甘肃举院中考中的举人,后来他到北京参加会试时,以出众的才学考上了进士,又参加了保和殿的殿试。当时主考官知道秦霖熙才华出众,加之左宗棠主持陕甘政局,甘肃举院又是左宗棠所修。朝廷试图让甘肃人考中状元,为左宗棠培育人才增辉,当时就叮嘱秦霖熙最后一位交卷。但由于太和殿内光线不好,秦霖熙点燃随身所带的蜡烛,观看试卷。结果蜡烛倒了,污染了试卷,犯了科场规矩。最后只好拿着卷子退了出来,甘肃失去了一个能够考中状元的机会。后来这个秦霖熙一直研究医学,走上了“不为良相愿为良臣”的人生道路。

秦霖熙,字春帆,兰州人,清光绪五年(1879)进士,授户部主事。光绪十年(1884)任广西恭城县知县。先后在京20余年,公余诊病,每年夏季不下五六百人。善治小儿惊风,时有“若要小儿惊风安,城南快请秦春帆”之语。秦在恭城任内,公余,仍以医术活人。“邑之中贵贱老幼,求治者恒无虚日,咸获十全”,“数百里外,扶筇负襁而就诊者莫不霍然愈、欣然去”。著有《外感辨证》、《惊风治验》。他是清末有名的小儿科医生,同时也为医学事业作出巨大贡献。

清代著名教育、文史、方志学家张国常,生于公元1836年,卒于公元1907年,字敦五,别署冬坞,东武,甘肃兰州人。同治十二年(1836年)癸酉科拔贡、举人。光绪三年(1877年)丁丑科进士,授刑部主事数月后,这位生性恬淡,不愿混迹官场的举子,“以父老,求终养”,辞官回家。从此献身教育事业,在书院任山长近三十年,被誉为“陇上之文坛泰斗”。

还有甘肃皋兰(今兰州)人的重修五泉山的刘尔炘,为2甲53名进士,散馆授编修,旋告归,主讲兰州五泉书院。辛亥后,致力于社会教育,创立小学,筹建图书馆,开设书局,置立实业社,讲习所等,著有《劝学迩言》、《甘肃人物志》等。

甘肃举院名师吴可读

再说安维峻的老师吴可读,生于公元1812卒于公元1879,字柳堂,甘肃皋兰人。性颖悟,善诗文。1835年考中举人,由举人官伏羌(今甘肃甘谷)训导,主讲朱圉书院近十五年。道光己本科(1849)进士,授刑部主事,晋员外郎,十年职未动。1861年,丁母忧,归讲兰山书院。1865年春再入都,补原官。1872年补河南道监察御史,冬因劾成禄降三级调用。1874年返故里重讲兰山书院。1876年起用为吏部主事。1879年以死谏慈禧为太皇太后而废垂帘听政殉国。有《携雪堂诗文集》,其中《携雪堂对联》部分收联87副。

光绪五年三月(1879年4月),吏部主事吴可读服药自尽,朝野震惊,李鸿章还专门给朝廷上了“吴可读建专祠片”,奏请为他建专祠。吴可读只是吏部主事,李鸿章竟能专门上奏要求为他建专祠,足见其人其事颇不一般。实际上在这后面,是与晚清政局生死相关的大事。

这位甘肃大才子曾为甘肃举院撰写长达192字的楹联。内容是:二百年草昧破天荒,继滇黔而踵湘鄂,迢迢绝域,问谁把秋色平分,看雄门四扇,雉堞千寻,燕厦两行,龙门数仞,外勿弃九边桢干,内勿遗八郡木便楠,画栋与雕梁,齐火昆耀于铁马金戈以后,抚今追昔,饮水思源,莫辜负我名相怜才,如许经营,几番结撰;一万里文明培地脉,历井鬼而指斗牛,翼翼神州,知自古夏声必大,想积石南横,崆峒东矗,流沙北走,瀚海西来,淘不尽耳畔黄河,削不成眼前兰岭,群山兼众壑,都奔走于风檐寸晷之中,叠嶂层峦,惊涛骇浪,无非为尔诸生下笔,展开气象,推助波澜。

上联写了康熙五年(1666年)自甘肃从陕西划出建省200多年来,到同治间陕甘分闱,这是继滇黔和湘鄂分闱后的第三次分闱,对于广阔的甘肃来说,实属破天荒之举。接着写甘肃举院宏大的规模,希望当局公平选拔人才,勿使遗漏。末写左宗棠创设举院的惠政。下联写甘肃的星野、雄奇的形胜及兰州秀丽的河山,这一切将汇集考生笔下,做出气势不凡的文章,以备国家选拔。这副长联典雅丰赡,高度概括了甘肃举院的设立,对甘肃文教事业发展的巨大意义。

至公堂走出的甘肃名人还有求古书院山长天水刘光祖、重修五泉山的刘尔炘、兴办实业的河州邓隆等。由此可见甘肃贡院所举人才对当地乃至全国影响之一斑。

走进记忆中的至公堂系列报道之四

我们的保护行动不孤单

连日来,本报刊发了走进被人忘却的至公堂系列报道,引起了兰大校友们的共鸣。对于这座古老的文化圣殿——最早的兰州大学所在地,有爱心、有责任感的人们一直默默地在关注。今天的兰州大学已是教育部所属全国重点大学之一,但它的前身可以说就是今天的以至公堂为中心建筑的甘肃举院。在历史的变迁中,至公堂以及周边的古建筑群屡遭劫难。昨日下午,记者在兰州市文物局采访证实,至公堂2006年被列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第六批),然而这个劫后唯一幸存的古建筑,还是岌岌可危,到处坍塌渗水……它的命运牵动着许多热爱文物保护事业人的心弦。刚从兰大毕业未满一年的校友徐亮,在千里之外的北京看到本报数字报报道后给记者发来短信说:“感谢你们的责任感,其实我们身边还有很多像我们一样,致力于至公堂等文物保护的有责任感的爱心人士。感谢《鑫报》,感谢你们为至公堂所做的一切,我们的保护行动不孤单!”

为了心中的至公堂

为了心中的至公堂,为了保护这座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老建筑,近年来,兰大二院的工作人员四处奔走呼吁。尽管个人的力量有限,但至公堂的今天,也得感谢那些默默为之付出的人。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一位兰大二院餐厅的周先生,在他的餐厅包厢内,至今保存着几幅至公堂的老照片,几年来,几幅老照片是谁也不许动的,尽管有专门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但每天早上周先生还是小心地将老照片擦拭一遍。现在,这两间包厢成了他的卖点,周先生很自豪地向客人介绍着至公堂的历史。

至公堂的今天,离不开二院一代代人的保护。据了解,1997年9月,当时的兰医二院与市文化局签订了保护院内文物的协议。其中提到,二院必须确保至公堂和衡鉴堂等遗址的安全,并负责至公堂的保护、管理和维护。

记者了解到,除了致力于文物保护的二院人外,兰州大学的学子们也在为之奔走呼吁。2007年5月,刚从兰州大学毕业未满一年的2006届校友徐亮、王猛、阎爱兵分别在北京、西安等地发起了呼吁兰州大学校友保护至公堂的活动。短短两周内,就得到了100多个校友的响应。据现在在北京外国语大学的徐亮介绍,这次活动的主题是“迅速采取积极措施保护至公堂等历史遗迹,推动兰州大学百年校庆”。

守住百年名校精神家园

远在北京的徐亮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从2007年5月下旬开始,活动发起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提出对策性建议问题上来。在多方征求意见的情况下,他和王猛于6月中旬将所有意见书呈给了校方。为了适当地扩大宣传范围,他们在校刊上刊登了该活动的有关事宜,同时保护行动得到了兰州大学有关领导及教授们的支持,兰州大学以星期天BBS、西北望为代表的论坛网友热烈响应。

学校方面表态说,虽然缺乏资金,但学校将会在兰州大学百年校庆以前进行一次全面的修缮。可以说,兰州大学号称百年名校,但是在合并兰州医学院以前,除了一些旧照片以外,没有历史遗迹能够表现学校悠久的历史。和北大的博雅塔、南大的金陵校址不同,兰州大学的历史遗迹不仅遭受过破坏,而且残存的建筑也面临倒塌。从精神层次上来说,至公堂的存在使兰州大学的百年名校称号有了具体的实物依据。对于甘肃来说,至公堂是甘肃省重要的文化资源,是不可复制的历史文化遗产。徐亮说,至公堂是兰大百年历程的见证,目前风雨凋零,岌岌可危,需要迅速采取保护性措施,一旦轰然倒塌,将成千古遗憾。历史因人而存,未名湖、博雅塔仰北大而全,北大楼和原金陵大学校址仗南大而立,并且它们已成为二校的标志。与它们相比,兰大却缺少自己的历史建筑和标志。保护至公堂,为百年兰大守住精神家园。

兰州大学至公堂、观成堂及衡鉴堂维修保护工程由甘肃古典建设集团仿古二公司承建,下图为集团公司领导一行人检查工程施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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